人類的社會生活與文明的發展離不開衣、食、住這三大要素,蒙古包便是近千年來蒙古民族祖祖輩輩居住并傳承至今的防曬御寒的居住物。它是游牧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同時蒙古包文化也是蒙古族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涉及到歷史學、建筑學、美學、民俗學等人文科學各個方面的內容,具有很深的民族文化研究價值。蒙古包既是一種與自然融為一體的居住方式,又代表了游牧文化和游牧民族的生態觀。
研究中國的少數民族文化,就要研究他們生活的每一部分,就要研究他們生活過程中的細節問題。蒙古包是蒙族人的居所,是蒙古族文化的一個組成部分,是中國少數民族文化的一個組成部分,是中國文化的一個組成部分。
仔細研究蒙古包文化,也是對中華民族居住文化歷史的一個很好的總結,我們可以從中發現中國人居住文化的多樣性,發現中國少數民族居住文化傳承演變的進化規律,發現不同民族的文化在整體的中華文化中所承擔的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因此,我認為這個選題有著深刻的歷史意義。
作為一個韓國人,接觸中國文化中少數民族文化之一的蒙古族文化,這本身就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同時,中國少數民族文化的魅力能吸引更多的域外人士來關注其發展的歷史及其變化的規律,終會使中國少數民族文化研究在世界學術研究領域中成為一門顯學,就如同敦煌在中國,敦煌學在世界一樣。因此,我選擇蒙古包文化作為研究課題,也有著非常實際的現實意義。
從前,進行藝術創作的人很少探究文化藝術對象的理論內涵,因此,從事的創作作品很難進入學理的層面。對于從事造型藝術的人來說,尤其如此。似乎進行藝術創作是僅限于形象思維的領域,而從事理論研究和探討又是邏輯思維領域的事情,兩者的思維模式完全不同。按照這個慣性思維,結果常常在對待同一個客觀對象進行審視時,二者的出發點也不相同:前者多是從形式美的視角切入,后者多從學理的層面開刀;前者缺少文化的含金量,后者缺少直觀的形象感……這是學術界多年來不能很好解決的一個問題。
我作為一個從事繪畫創作的美術工作者來說,也要面對這個問題。我以為,對于一個博學、寬容、客觀、務實的學者而言,可以有自己的偏愛,但是不能有自己的偏見。因此我一邊從事實際的繪畫創作,一邊從事一點學術研究,不失為使二者有機結合的有效途徑。我選擇蒙古包作為學術研究的對象,就是想通過理論層面的研究,為造型領域的藝術創作實踐增加一點學理的內容,增加一點歷史的縱深感,使創作與理論相得益彰,互相促進,共同發展。從這個意義上說,我的這個選題對于從事造型藝術創作的專業人員來說又增加了一點理論層次探索的學術含量。
以蒙古包為代表的蒙古族民居不僅僅是蒙古族人民生存與生活必不可少的條件,也體現了蒙古民族對于生活、理想的審美追求,同時也使人們進一步了解和認識蒙古包形成、演變和發展的歷史及其與大自然和諧的審美意識和特性,從而有助于從審美文化的角度挖掘蒙古民族深層的文化淵源和內心世界。對于這個審美文化的課題研究將有利于發展韓中文化藝術的交流,促進兩國在藝術、生活領域的相互滲透及友好往來,也有利于把蒙古包的民居民俗文化介紹到世界各地,以期在藝術界和民族研究領域引起更多的關注。這對于把中華民族悠久的文化藝術介紹給世界各地也有著極其深遠的意義,在學術界將是一份極具理論價值的瑰寶,在藝術界也是一份難得而寶貴的資料。因此,它對于世界文化來說也有某種程度上的史料價值和意義。